【揭秘】城市的新图腾：字母哥兄弟和密尔沃基千丝万缕的联系
2020-04-30 19:18:08 来源：CCTV5在线直播
贾巴尔曾经将密尔沃基看作自己的家，但最后他主动要求被交易，加入湖人后的贾巴尔取得了很多伟大的成就。字母哥和贾巴尔当年的情况有点不同，现在的他已经是联盟的超级球星，他上赛季还当选了常规赛MVP，更难得的是他的家人和这座城市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这天威斯康辛州基诺沙市晚上的温度高达27℃，亚历克斯-阿德托昆博和他的队友坐上了返校的校巴，对他来说这天依然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他所在的多米尼克高中篮球队号称常胜之师，2013年亚历克斯跟着家人从雅典来到了美国，那年他18岁的哥哥被雄鹿在首轮第15顺位选中。橘黄色的校巴行驶在41号公路上，庞大的亚马逊物流仓库吸引了亚历克斯的目光，巨大的建筑占地将近73万平方米。它是人们物质欲望不断发展的缩影，人们称该建筑为愿望实现中心，在美国人眼中消费非常重要。亚历克斯经常在比赛里找到欢愉，下半场他和队友上演了横跨半场的空中接力。球队主教练吉米说：“每次看到队友的空接传球亚历克斯就很兴奋。”
高四的亚历克斯已经长到了2.01米，他很喜欢和队友在校巴上的时光，每次他们都要坐一个小时的车从密尔沃基回白鱼湾沿岸郊区，亚历克斯觉得和队友一起坐车很有意思。现在来看亚历克斯的未来比当年的字母哥还要明亮，字母哥刚进联盟那年比现在的亚历克斯还要矮一点轻一点。亚历克斯回忆说：“当年哥哥说他被NBA球队选中了，我们要跟他一起去美国，当时我还不了解密尔沃基，我也不是很想去那里。”
刚到美国的那天，亚历克斯就被那里的繁华震惊到了，先是很大的超市规模，然后是五花八门的快餐店和各种美食，他还尝试了汽车快速通道点餐。亚历克斯和他的哥哥字母哥、字母哥的女朋友以及母亲维罗妮住在一起，那天打完比赛回到家中后，亚历克斯既没有看字母哥的比赛也没有看状元锡安的比赛，他看了另一个哥哥萨纳西斯的比赛。
27岁的萨纳西斯是威斯康辛鹿群队的前锋，但他并不是主要轮换球员，那天他在对阵南湾湖人队的比赛里获得了一些上场时间。亚历克斯还有一个哥哥叫科斯塔斯，他是多米尼克高中2016级毕业生，湖人给了他一份双向合同，现在他在南湾湖人打球，兄弟对决就是亚历克斯选择看这场比赛的原因。亚历克斯表示他最喜欢的球员有詹姆斯、莱昂纳德和他的哥哥字母哥，他说：“虽然联盟目前处于停赛阶段，但一切终归会恢复正常的，我以后也有希望进入联盟，因此我得抓紧时间变得更强。”有天我们来到萨纳西斯训练的体育馆采访他，当我们提到篮球是他们家族的生意时，萨纳西斯说：“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准确一点体育才是我们家族的生意。我们的母亲是一位尼日利亚跳高运动员，父亲查尔斯是足球运动员。”
2017年字母哥的父亲查尔斯因心脏病去世终年53岁，亚历克斯穿着Nike的字母哥一代参加了葬礼，这是字母哥的签名鞋，也是Nike所有个人签名鞋中销量最好的一款。以前查尔斯经常告诉他们做人要有远大的目标但不能贪婪过度，字母哥和兄弟几个时刻记着父亲的教导。密尔沃基成为了字母哥梦起飞的地方，来到这里后他们家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字母哥的家人每周五都会吃炸鱼薯条，他们还穿着威斯康辛州的喝酒传统纪念T恤喝酒。雄鹿的训练馆挂着希腊国旗、尼日利亚国旗和美国国旗，萨纳西斯说：“家人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我们和父母都在这里。”
2014年萨纳西斯被尼克斯选中后没有在那里待很长时间，他先去了欧洲打球又转战到发展联盟，刚到美国的他也被这里巨大的超市规模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惊到了，他说：“这里的购物中心应有尽有，几乎任何东西都能在这里买到。”萨纳西斯继承了父亲谦虚低调的性格，他说：“这和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从非洲到希腊，这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但都对我们的成长有很重要的影响。每个人都喜欢好看时尚的东西，但人不需要太过沉浸于美好的事物当中。”
字母哥一家并没有因为美好的生活而变得一味贪图享乐或者追名逐利，这和密尔沃基的风格有点相似，这座城市是一座很低调的海滨城市，你偶尔会看到广告牌上的宣传语，密尔沃基的机场指示牌上简单地写着“欢迎游客来全美第3大海岸城市旅游”。联盟宣布停赛后，字母哥一家决定给雄鹿主场体育馆的工作人员捐赠10万美元，这家人总是向这座城市的人表达善意，而这里的人也会做出回应。字母哥的家人出去玩时，球迷会和他们保持约一米的距离。萨纳西斯表示他很喜欢有人支持他们的感觉，他直言不必保持距离。字母哥的家人很平易近人，他们几乎不会拒绝球迷的拍照请求，萨纳西斯说：“要是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有球迷想合照，那可不太合适，那里的环境太昏暗了，换个环境我一定会答应他们。这里的人们很有礼貌，他们将我们当作家人对待，我从来不会不理有礼貌的球迷。”
字母哥的形象遍布在密尔沃基的很多地方，雄鹿主场费哲论坛体育馆的停车场外挂着字母哥超级大的臂展照，字母哥的臂展达到了2.21米。他的形象也会出现在小广告牌上，很多体育俱乐部里都挂着他的海报。机场北边的蒂皮卡诺社区一个便民店外墙上有弗雷德-凯姆斯为字母哥设计的图像，弗雷德是这里的艺术家。起初他的任务是美化砖墙并突出这座城市的特点，过去的密尔沃基因为种族问题而两极分化，他觉得虽然字母哥不是本地人但在这片土地上成长。字母哥就是这里多元文化的代表人物之一，居民街上的人每天一出来就能看到字母哥的形象。字母哥也成为了密尔沃基的图腾之一，他有着和市中心的Arthur Fonzarelli青铜雕像很接近的地位。有时候字母哥还会执教多米尼克高中秋季联赛，冬天如果球队的赛程允许字母哥会去现场看多米尼克高中的比赛，上赛季一月份字母哥在看完高中球队的比赛后专门为30多位小球迷签名，字母哥说：“我以前和他们一样。”
25岁的字母哥拥有精瘦细长的身材，而且他还在不断进步。上赛季他当选了常规赛MVP。对于雄鹿主教练布登霍尔泽来说，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这头猛兽了，本赛季字母哥带领球队取得了全联盟第一的战绩。布登霍尔泽在二月份对阵76人的赛前采访中说：“字母哥的进攻效率很高，而且他的比赛态度非常好，谦逊是他进步的原因之一，我相信他能变得更出色。”
圣诞大战时雄鹿输给了76人，而这场比赛字母哥得到36分20篮板6助攻带领球队复仇对手，同时字母哥连续5场比赛得到30+15，他已经成为了张伯伦之后第二位能达成此成就的球员。字母哥只用了一些简单的得分动作，转身、中距离、补篮暴扣和三分，这样的数据对他来说很平常，当时他场均出场32分钟得到30分。比赛结束后字母哥在更衣室里和哥哥萨纳西斯用希腊语聊天，之后他穿好衣服来到媒体室应对记者。虽然密尔沃基算不上NBA里的大城市，但字母哥的关注度实在是太高了。有记者问字母哥他是否能变得更好，他说：“我要打得更聪明点，我的传球还能变得更好，三分球命中率也有待提高。”
字母哥本赛季的三分球命中率只有30.6%，但他的三分出手明显更多了，他在防守端也更有统治力了。应对完媒体后字母哥又在更衣室里和萨纳西斯聊了会，这次他们用英语交流。这对亲兄弟有很深的感情，萨纳西斯说：“场上的字母哥既是我的队友也是亲弟弟，我们经常讨论篮球。”在一月份对阵掘金的比赛里，萨纳西斯完成了本赛季的首秀，他在比赛里还给字母哥送出了助攻。戈兹说：“根据他们的相处模式我看出萨纳西斯是主心骨。”萨纳西斯说：“我希望自己是弟弟们的好榜样，这也是父亲对我的期待。”
亚历克斯也正在向优秀的哥哥学习，今年一月份他所在的球队和洛杉矶塞拉峡谷高中打了一场比赛，人们称这场比赛为詹韦之子对阵字母哥兄弟的比赛。最后塞拉峡谷高中大胜多米尼克，戈兹说：“对方的实力很强，我们很难战胜对手。”
亚历克斯在那场比赛里得到13分7篮板，比赛前后他还收到了俄亥俄大学和威斯康辛大学绿湾分校的offer，不过他还没决定最终学校，人们对他的期待很高。亚历克斯说：“我一直保持着谦逊的态度，这是我骨子里的品质。”戈兹说：“亚历克斯非常有礼貌，有时候他也会在球场上发点脾气，但这不是他真正的性格。他本可以在字母哥的庇护下活得很舒服，但他并不想依赖字母哥。”
在3月份的一场对阵棕熊队的比赛中，亚历克斯的脾气爆发了，那场比赛双方打了3个加时最后多米尼克高中球队以1分之差输掉了比赛。终场哨音响起后亚历克斯准备冲上去质问裁判，幸亏队友拉住了他，现场观众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当地报纸还专门进行了报道。这样的待遇和他的姓氏有关，这种“出名”的事情不是字母哥一家的风格。对此扬尼斯表示他们得继续保持低调的风格行事。扬尼斯也是一位足球迷，他很喜欢法国球星蒂埃里-亨利。今年1月24日雄鹿和黄蜂在巴黎打了一场海外常规赛，最后雄鹿赢下了比赛，巴黎圣日耳曼球员内马尔和姆巴佩去现场看了比赛，赛后姆巴佩被问到是否了解字母哥时，姆巴佩说：“有人告诉我他是一位很不错的球员。”萨纳西斯说：“扬尼斯和罗纳尔多以及梅西一样都很特别，当球迷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不会很在意他们的工作和成就，他们确实有很多过人之处，和他们相处十分舒服。”
2016年密尔沃基发生了惊动全美的暴动事件，先是一黑人男子被黑人警察打死，接着群众连续三个晚上发动大规模骚动，最后该警察被宣判无罪。今年1月，雄鹿后卫斯特灵-布朗因为停车越线被警察使用眩晕枪制服并逮捕，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随后一位参与警员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带有种族歧视的表情包，该警员最后被解雇。雄鹿执行主席皮特-费金在采访中说：“密尔沃基是我见过的种族歧视最严重的城市之一。”
有媒体报道，密尔沃基主城区是全美种族隔离最严重的地区。今年芝加哥全明星周末期间，字母哥和奥巴马参加了一个公益论坛，奥巴马对字母哥说：“我希望你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更多事情，你已经向很多人证明了付出就会有回报，很多人都以你为榜样。”凯姆说：“种族问题需要很多代人的努力，现在情况已经在逐渐改善了。”
今年8月份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将会在费哲论坛体育馆举行，或许那个时候NBA总决赛也会择日上演。54岁的莱克温德-辛格说：“能团结这座城市的东西不多，总冠军奖杯可能是最简单的一个。”辛格是某连锁超市老板，他门店外面的墙上有很多字母哥的图案，他的小儿子也喜欢篮球。辛格说：“来我店里的顾客都很喜欢墙上的画，我以前在雄鹿旧主场看过字母哥的比赛。”1995年辛格从印第安纳州搬到了密尔沃基，在他眼中这座小城市的环境还不错。
下赛季结束后字母哥就会成为自由球员，很多球迷都担心他的续约问题，如果雄鹿没有顶薪续约字母哥，那字母哥很可能会离开球队。他现在正处于4年1亿美元合同的第3年，今年夏天他可以跳出合同提前续约。很久以前雄鹿选中过状元贾巴尔，贾巴尔在密尔沃基待了6个赛季，他还为球队拿到了队史第一座总冠军奖杯。后来贾巴尔离开了这里加入湖人，贾巴尔表示这座城市并不是他的全部，《纽约时报》还引用过贾巴尔说的话“不再喜欢这座以啤酒和烤香肠闻名的城市。”
贾巴尔的离开依然改变不了这座城市的美食文化，这两样特产依然让密尔沃基闻名全美。当地球迷很喜欢一种叫“Bratzooka”的烤肠，那些来看比赛的球迷只要下载体育馆的官方软件就能得到一杯满是泡沫的啤酒，雄鹿现在办公区的位置就是原来的Schlitz啤酒厂。字母哥还很喜欢这里的摔跤文化，美国著名摔跤手雷吉-利索夫斯基就是从这座城市走出来的，密尔沃基南部还有他的铜像，铜像的形象是他一手拿着啤酒举过肩，一手展示着标志性锁头招式。萨纳西斯说：“我们经常看摔跤节目，在雅典时我们就很喜欢这种有激情的节目。当时我们迷恋很多摔跤明星，比如送葬者、德州响尾蛇和巨石强森等。”
赛前字母哥和他的队友经常在球员通道里上演WWE之战，一些球员表示他们已经从去年输给猛龙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他们都没有讨论自由球员的话题。赛季开始前字母哥就告诉队友他不会谈论自己的合同问题，去年9月份字母哥说：“我所在的球队已经很出色了，我们有着共同的奋斗目标，大家每天都在努力进步，如果我谈论未来的选择就是对他们的不尊敬。”
字母哥很愿意看到胜利成为他字典里的常用词语，生活中他也在努力争取各种胜利。在雅典时字母哥一家卖DVD卖得很不错，去美国之前他们主要靠贩卖物件为生。字母哥来到美国时，雄鹿老板还是赫伯-科尔，科尔高中毕业于谢尔曼公园的华盛顿高中，他的父亲马克斯维尔是波兰移民，他父亲在密尔沃基开了杂货店，后来发展成全美连锁超市。科尔和父亲一起创办了很多连锁百货商店，他母亲是俄罗斯移民。科尔在1989-2013年期间还是威斯康辛州的议员，当初就是他帮助字母哥一家来到美国定居。亚历克斯刚接触到新学校和新文化时有些不适应，他说：“起初我在圣莫妮卡天主教中学读书，适应那里有点难。”
字母哥家人的故事还有很多没有被发掘出来，字母哥称他们家的经历为不可思议的梦。85岁的科尔说：“我是移民中的一员，我相信坚持奋斗，积极奉献，敢于拼搏才能获得一定成就，字母哥一家也是这么做的。”今年2月10日字母哥和妻子的孩子出生了，这个大家庭又新增了一员。萨纳西斯说：“我们现在很幸福，每个人都走在正确的轨迹上，希望我们的未来越来越好。”
原文：STEVE RUSHIN
编译：晴天